作为侧耳团队的一员,刘砚在读了张定浩的书之后,不禁产生了疑惑:读诗和解诗究竟相差多远?朗朗上口的不一定是好诗,毫不押韵的反而让人铭记。对此,张定浩回应押韵其实是诗歌音乐性的一部分,而现代诗的音乐性往往隐藏于其内在的节奏和气息中,好的诗歌有张力,会呼吸。“它犹如一个生命体,读第一遍时用耳朵去感受,多读几遍就会读出它自己的生命。”
从感性层面讲,张定浩更喜欢比较有音乐调性的诗,然而遗憾的是,大量诗歌在翻译的过程中丧失了本身的音乐节奏之美。新诗之“新”在于诗人的自我创新,用现代汉语营造一种音乐感:“它一直在对抗古典,但是跟古典之间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所以不必故意强调诗须押韵,生硬地制作韵脚反而显得矫揉造作,失于美感。
海子的诗《以梦为马》谈到了“诗语”:“万人都要从我刀口走过,去建筑祖国的语言”。张定浩认为这彰显了语言的一体性,如同建筑,在它的内在空间,有巨大的空白,也有词语间的沉默,构成一个整体。刘砚表示品味一首完整的诗的确能获得一种来自内部的生命力。如在阅读林徽因的诗时,他就强烈地感觉到字里行间贯穿的节奏:“她的诗本身自带音律性,内在有一种音乐感。” 王幸亦认为林徽因非常旖旎,如张定浩所言,透出高贵、优雅的气质:“诗人最重要的是真诚,而林徽因的真诚是直达内心,而非发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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