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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他的故事放进了他的生活

2019年04月23日17:04 来源:思南读书会 作者:思南读书会 点击:

从左至右为胡桑、刘炜、吴慎

9月16日下午,复旦大学外文学院副院长刘炜携其主编的多卷本《罗特小说集》作客261期思南读书会,与该丛书译者之一的吴慎及翻译家、诗人胡桑一起带领读者走近罗特,去了解这个伟大又复杂的作家及其身后的那个动荡时代。

认识罗特:登上被忽视了的山峰

罗特被评论家称为是“二十世纪最值得尊敬、最激荡人心的作家之一”。其作品《拉德茨基进行曲》更是现代德语文学标志性作品,被收入《理想藏书》,位列德语文学作品前十名。

从德语文学史的角度上讲,罗特的两部作品相当重要,一部是《拉德茨基进行曲》,另一部是《无尽的逃亡》,后者是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新写实主义的范本。在《无尽的逃亡》开篇,罗特提到自己并没有在创作,只是在记录这个时代。刘炜表示,罗特此时的写作已经慢慢与其年轻时的社会批判倾向拉开了距离,开始对人进行思考。

刘炜

同一时期的德语作家,如穆齐尔、赫尔曼布洛赫等都倾向于先锋创作,语言艰涩难懂,手法绚烂。而记者出身的罗特却与之大不相同,其叙述清晰、短句居多。胡桑非常欣赏这种风格:“他要把自己的想法用一种世人基本可以接受的语言讲出来,所以他是一个特别喜欢用简洁的语言讲故事的作家,而且很动人。”

不同于利用语言本身来进行写作的赫尔曼·布洛赫,罗特是用故事写作的人。刘炜对此也有同感:“罗特能够很好地讲述,讲着讲着自己就信了。”许多原本被当作是罗特人生经历的事情后都被证实是他自己发明出来的,“他把他的故事放进了他的生活”。除此之外,罗特作品的另一显著特点是始终有一种伤感和绝望笼罩着读者,这与其个人经历和思想是密切相关的。

胡桑                   

个体在大时代下走向失败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库切曾评价:“缅怀失去的过去,忧虑无家可归的未来,是奥地利小说家约瑟夫·罗特成熟作品的核心。”

“失去的过去”是罗特对哈布斯堡王朝的回忆与眷恋。他认为,希特勒的统治暗示着整个时代价值体系的崩溃和缺失,他希望从哈布斯堡王朝的传统人文文化中重建信仰。刘炜表示,罗特笔下的哈布斯堡王朝是乌托邦,表达了犹太人在帝国崩溃后对逝去家园的憧憬。但是哈布斯堡文化在呼唤人文寄托的同时,也造成了人们奥匈帝国的片面化理解,忽视了其原本的惨痛事实。

吴慎

关于“忧虑无家可归的未来”,胡桑分析道,我们可以从罗特的《约伯记》中看到他作为犹太人对自己未来命运的思考——“当一个超民族的大帝国灭亡以后,犹太人这样一种没有自己国度的民族到底何去何从。” 相似的忧虑也多体现在其作品中对大时代下小人物的命运的描写。

在《沉默的先知》的序言中,罗特说过自己小说处理的就是个人在大时代中的失败感,作品《右与左》中的一夜间瓦解了的银行帝国就像是哈布斯堡王朝的隐喻。“所有庞大的事物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都瓦解了,个体在其中的生存是非常悲剧性的。”胡桑说。

现场读者

 《百日》:备受关注的“滑铁卢”

《百日》是罗特作品中极为特殊的存在。它既是罗特为数不多的历史小说作品,又将视线从小人物转向拿破仑这样家喻户晓的大人物。罗特自己评价这本书是“滑铁卢”,但这部作品却受到了译者和读者的特别关注。

《百日》是罗特流亡法国时为法国读者写的,而没有受到欢迎的最大原因就是罗特将人们心中的英雄拉下了神坛。罗特曾直接对自己的法语译者表示要把拿破仑写成一个普普通通却又能够“自我升华与自我贬低的人”。译者吴慎认为“自我升华”即把拿破仑写成普通人,“自我贬低”体现在罗特笔下的拿破仑从一开始只相信自己是士兵,而战败后选择回归宗教的怀抱。

读者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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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南读书会NO.261

现场:郭  浏

撰稿:马金戈

摄影:郭  浏

编辑:黄诗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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