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06月29日09:34 来源:思南读书会 作者:思南读书会 点击: 次
5月8日晚七点,第241期思南读书会迎来了参与“鲁迅文学院2018写作计划”的世界各地的九位作家,围绕着各自的写作经验和世界文学,与在座的作家与读者进行了分享与交流。翻译家黄昱宁担任主持。
第一组嘉宾:芭芭拉•保加可尼克、弗朗索瓦斯•罗伊、多米尼克•欧塔维
翻译家就是背叛者
作为第一组嘉宾,诗人芭芭拉•保加可尼克、多米尼克•欧塔维、弗朗索瓦斯•罗伊三人分享了自己的创作经历后,围绕诗歌是否可以翻译,怎样的诗歌能够穿越语言打动人心这一问题进行了探讨。
斯洛文尼亚的诗人、翻译家、评论家芭芭拉·保加可尼克表示自己来自一个小国家,所以通过翻译了解世界文学是非常必要的。不同的语言也有自己的独特和美丽,所以作为译者不可以自我为中心。同时语言的多样性和生物多样性类似,小的语言同小的物种一样,作为整体是非常必要的。
芭芭拉·保加可尼克
法国诗人、小说家多米尼克·欧塔维引用了一句俗语:“翻译家就是背叛者”。他认为,表达的内容和形式是不可分割的。而同时翻译也像搬家,屋子的外观会有变化,可是住在屋子里的人没有变化,这就是他心目中的翻译。
多米尼克·欧塔维
来自加拿大的诗人、翻译家弗朗索瓦斯·罗伊认为,文学的历史就是翻译史,没有翻译就没有世界文学的流通。所以对待翻译的态度,一定是有比没有好。而面对无法翻译的地方,可以采取不翻译,或者用母语解释,或者置换一个词,都是可行的方法。
索瓦斯·罗伊
第二组嘉宾:大卫·扎布兰斯基、雪莲、福劳德·欧尔森
与众不同的小说创作
小说家大卫·扎布兰斯基来自捷克。被问到捷克这样一个小国有众多著名作家,他们是否对本人产生影响时,大卫·扎布兰斯回答道,捷克的作家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哈谢克派系,一类是昆德拉派系,前者的人数多一些,后者是有分析性的文学风格。他希望创作出风格不一样的作品,属于后者的派系。
大卫·扎布兰斯基
来自丹麦的小说家福劳德·欧尔森在从事写作前,曾经有25年的高级警官的经历。这段经历让他明白,罪犯就是罪犯,没有什么特别的,我们所有人都能成为罪犯,生活本身并不是非黑即白的。他创作的大多是虚构文学,并不是纪实的。因为涉及到他人隐私,但是也能在这些虚构中零零散散看到一些真实的细节。
福劳德·欧尔森
意大利汉学家、翻译家、作家雪莲在昆明生活了8年,翻译了不少中国小说,还创作了一本关于瑶族文化的小说《寻找李唐妹》。她认为中国文学比起西方,更重视人际关系,而西方文学的个人主义比较强烈。西方的浪漫主义偏向激情与夸张,而中国的充满诗意。现实主义风格,西方习惯描述得很残酷,而中国作家会用幽默的语句,比如余华,他在意大利也很受欢迎。
雪莲
第三组嘉宾:周光胜、罗伯特·艾多、金泰成
多元的身份与创作
第三组讨论的关键词是多元,三位作家不仅来自于不同国家,身份也各异。
来自韩国的金泰成既是学者也是翻译家,现任人民文学韩文版的总监。他提出,在韩国有很多关于中国的书,但中国当代文学的书籍非常少,基本都是50与60后的作品,他们都用经验的眼光写作,而韩国读者用非经验的眼光来看中国。他很喜欢中国70与80后作家的作品,正在翻译张悦然的长篇小说《茧》。
金泰成
来自智利的罗伯特·艾多,既是诗人也是学者,同时也是拉丁美洲研究专业的博士研究生。对于拉美文学,他认为魔幻现实主义在二十世纪这个革命年代成功满足了欧洲人对新东西的渴望。但是拉丁美洲的文学在不同时期有不同的风格,魔幻现实主义其实是一种异域风情,被作为一个典型。就算是马尔克斯,在不同阶段创作的作品也是完全不同的。而智利除了聂鲁达,也有很多优秀的作家。
罗伯特·艾多
越南的小说家周光胜,同时也是影视的编剧和导演。他从事剧本写作十多年,在此期间很少写小说。他认为尽管影视剧本写作和文学创作有相似之处,但表达方式不同。当作家花费大量时间编写影视剧本时,他们原来传统文学的创作就会减少,作品的质量也会受到影响。当人能写一部收入较高的影视剧本时,就会产生惰性,不再创作小说,特别是很多年轻作家如此。所以他希望结束鲁迅文学院的交流后,回国重新回归纯文学的创作。
周光胜
最后,主持黄昱宁提出,200多年前歌德提出世界文学这个概念,而200年后的今天谈起世界文学,更像不同文学之间相互交流和沟通以后,在这种影响下再创造的文学,所以它的创作表达仍然是不可避免地,是带着本土的特色和本土的烙印的,而各位嘉宾在中国的游历也会对他们今后的创作产生深远影响。
黄昱宁
思南读书会NO.241
现场:王若虚
撰稿:杨海诚
摄影:杜湘涛
编辑:黄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