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01月12日14:28 来源:新浪读书 关联作家:赵丽宏 点击: 次
著名散文家、诗人、2013年塞尔维亚国际诗歌大奖 “斯梅代雷沃城堡金钥匙奖” 获得者赵丽宏日前推出最新诗集《疼痛》。这本触及人性底部的诗集收入赵丽宏近年最新创作的五十余首新诗,是作家、诗人赵丽宏的变法之作,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诗人以身体感受现在,以灵魂感受过去,以思绪触摸未来,以诗句化为箭镞射穿古典与当代,苍凉质朴的文字中奇妙地透出童诗般的明丽。11月26日,作者赵丽宏与诗人、散文和随笔作家、批评家、翻译家西川,诗歌评论家唐晓渡,小说家、诗人、评论家、中国作协鲁迅文学院常务副院长邱华栋齐聚单向空间,与现场读者一起探讨《疼痛》这个人类最古老又积淀最深的诗题。
《疼痛》——触及人性底部的诗集,是作家、诗人赵丽宏的变法之作
《疼痛》收入赵丽宏近年最新创作的五十余首新诗,诗集中的部分作品在出书之前已在全国报刊杂志集束发表,引起业内和读者的广泛关注。从这些诗中读者发现诗人的诗风发生巨大变化,遇见的是一个不一样的赵丽宏。
著名诗歌评论家唐晓渡这样评论诗集《疼痛》:心灵之痛。人生之痛。岁月之痛。语言之痛。三十五年前,赵丽宏以悟及"痛苦是基石"为自己刚刚出港的文学之舟压舱,如今则以突然喷发的《疼痛》,使2015成了他夺目的“诗歌之年”。凝视、预感、逆旅、变身;灵魂出窍的瞬间、访问梦境的故人......“外套沉寂/包裹沸腾的心”,“遍体鳞伤的果实/蕴藏着多少秘密”一一但更值得关注的,或许还是以其独白的语言方式彼此掩映、未经道明的种种余绪:一种无从把握的能量,恰如诗人笔下的“暗物质”,既导演着生命世界无言的衰败和新生,又呼唤着自我审视的明澈目光,以呈现并拥护一颗在命运的沉浮中缓缓旋转,总不脱清幽淡定的灵魂。”
《疼痛》是一本触及人性底部的诗集,是作家、诗人赵丽宏的变法之作。诗人以独特的方式,凝聚“疼痛”的能量,苍凉质朴的文字中奇妙地透出童诗般的明丽。他把语言变成音乐和箭簇,以身体感受现在,以灵魂感受过去,以思绪触摸未来。
西川:优雅诗人赵丽宏的《疼痛》是一部重要的作品
西川认为《疼痛》是一本重要的诗集,他感受到赵丽宏的诗歌和为人对文学界的影响越来越深。西川表示,赵老师出名很早,他们做学生写诗的时候就听到赵老师的大名,但是一直都没见过,直到他们两年前终于有一个机会一块去塞尔维亚参加一个 时发现赵丽宏老师是非常君子、优雅的一个人。作为插队的一代人,他的审美并没有因为残酷的生存环境而变得粗鄙,始终能够保持自身的优雅,追求澄澈的美感。
在西川看来,任何一个时代都不缺疼痛,缺的是对疼痛的认识、感受和表达,表达的程度便是艺术家之间的区别。赵丽宏在表达疼痛的同时能够让人感受到诗句间所蕴含的独有的内在控制力。他在诗集里写到了影子和梦这么大的一个哲学问题,西川对此也非常敬佩。
在当下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许多人靠夸张来吸引注意,而一个沉静的人该如何获得写作的深度?邱华栋认为赵丽宏就是一个典范,他的这本诗歌便是一种从生命的深刻体验中结晶出来的体会,是对人生经验的诗意总结。
从梦的角度回看人生,叫人生如梦
西川发现,赵老师《疼痛》中也提到了梦,写到梦境。他上学的时候一个外国老师告诉过他梦为什么有的时候是黑白的,有的时候是彩色的。邱华栋老师感慨他的梦都是彩色的,西川老师解析那是快醒来时的梦。而赵丽宏表示:“我特别喜欢做梦,梦也特别多,有的梦是彩色,有的梦是黑白。有的梦就像是黑白照片,梦中有故人,有死去的亲人,就是黑白的,也有彩色的。”
赵丽宏表示,他有几首诗完全是梦中出现的。比如说《重叠》,一句一句都是梦中出现的,非常清晰地出现,“我每一句都记得,醒来我赶紧记下来,因为我知道如果不记的话,五分钟就会忘记,记下来一首完整的诗,非常奇妙。”
西川认为梦这个东西是我们生活的另外一部分,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个题材,它是另外一个空间,是我们生活的另外一部分,很多艺术家实际上依赖他们的梦。西川表示:“梦本身也有一些特点,比如说我们从不可能在梦里梦见太阳,你永远在梦里看不到太阳,然后你在梦里面也不会看见你自己,你会看到你的手,你会看到你的腿,会有一个主体,但你实际上看不到你自己,你那个主体是没有形象的。我们在梦里会有主体,但是主体没有形象。这个东西它太适合艺术家拿过来进行加工,有的时候如果我们分析一下自己的梦,很有意思。过去我们的经验都变成的梦,过去我们的经验实际上在我们被诗歌表述出来之前,已经被我们自己的梦表述过一遍了,然后我们再有文字把我们的梦表述一遍,使得我们整个写作笼罩上一种梦境的色彩。梦里面又分普通的梦和噩梦,当然还有别的。一般我们自己是做梦的人,但是一旦我们开始写出梦以后,我们开始从梦的角度回看自己的生活,叫做人生如梦。我的意思就是说从梦的角度再回看我们自己的人生,这个是很有意思的过程。”
赵丽宏:我的父亲一直真实地存在我的梦中
梦对赵丽宏的创作影响深远,他一直认为“我的父亲真实地存在我的梦中”!赵丽宏回忆;“如果他还活着的话已经一百多岁了,在我的记忆中他没有骂过我一句,没有打过我一下,他永远是温和的。在最苦难的时候,他面对着儿子一定是微笑着的。父亲去世以后,他经常出现在我梦里,有时候我睡觉前就想,父亲,你到我梦里来吧,一般这么想他就不来,反而不想的时候,他就来了。而且我父亲在梦中从来跟我不说话,他就跟我保持距离看着我,我向他靠近他就退后。这个“迷路”是一个非常特别的梦,这是对梦境的复述,有一天在梦境听到我父亲的声音,我父亲不说话,但是我听到他呼唤说我迷路了,我突然醒来,看到我父亲的背影,他在墓地里寻找他的墓穴,因为墓穴都一样,他找不到自己的墓穴了。这个梦我反反复复醒了又睡睡了又醒,这是一个梦中梦。最后彻底醒了,我发现我睡在床上,枕边全是泪水。”
《疼痛》——赵丽宏用自己的生命之笔,写出了紧攥古往今来诗歌之魂的自觉
赵丽宏上世纪八十年代早富诗名,近三十年,他的散文更被人关注。其实他从未放下诗笔,他面对岁月的沧桑,从生命的分分秒秒中,积累“疼痛”的题材,凝聚“疼痛”的能量,以独特的方式,写出撼动人心的诗作。
著名诗人杨炼阅读《疼痛》后感叹:赵丽宏的案例,再次证明,诗须臾不会离开真的诗人,只会冶炼他挣脱虚丽浮华之词,裸出带血的灵魂。诗人不避人生的险峻,他抚摸《疤痕》:“赤身裸体时/我发现自己伤痕累累”;他检索《遗物》:“纸片上有死者的字迹/在泪眼的凝视下/每一个字都在活动”…… 《疼痛》是基于人生深度和厚度之上的抒写,是生命之诗、灵魂之诗,也是历尽沧桑的诗人对年轻时负债的一次深刻而真挚的偿还。 美国普利策诗歌奖兼英国艾略特诗歌奖双料得主莎朗•奥兹称赞他的诗风格奇特,引人遐想,并亲手翻译他的《箫》:“我的体内孕藏无数音符/在每一个洞口徘徊撞击/变成一滴眼泪”……
正如评论家张定浩所言:“某种程度上,《疼痛》可以视为作者漫长诗歌写作生涯中的一次深深的后撤与收缩,从中我们可以看见他对自我的回视和对死亡的眺望,他邀请死亡进入他的作品,并将自身集聚成一束更为有力的向死而生的光。”
《疼痛》的设计也独具匠心,布质封面简洁、精致、大气,内文穿插诗人不同形态的黑底金字手稿插页,使其形式更加新颖独特。据悉,赵丽宏有个随身携带的本子,诗人每时每刻的思考都记录其中,很多诗歌都还配有诗人的画作。这些图文相映的手稿,隐约流露着诗人创作的隐秘心迹。
莎朗•奥兹亲自翻译《疼痛》诗文:只有中国诗人才能写出这样的诗
美国普利策诗歌奖兼英国艾略特诗歌奖双料得主莎朗•奥兹今年八月参加上海国际诗歌节期间读到赵丽宏的诗,非常喜欢并称赞他的诗风格奇特,引人遐想。在一次双方都参加的关于诗歌翻译的研讨会上,奥兹向赵丽宏仔细询问《箫》的汉语结构和意涵,逐字逐句琢磨翻译了这首诗,并当众朗诵。她说这是意象独特的诗,让人产生丰富深邃的联想,只有中国诗人才能写出这样的诗。回国后,奥兹又精心斟酌译文,并寄来了翻译手稿和打印出来的译诗定稿。
《疼痛》海外版同步推出
赵丽宏作品曾数十次在国内外获奖。部分著作被翻译成英、法、俄、日、韩、乌克兰、保加利亚、塞尔维亚、马其顿等多种文字在海外发表出版。2013年获塞尔维亚国际诗歌大奖:“斯梅代雷沃城堡金钥匙奖”。据悉,《疼痛》推出中文版同时,即将在海外推出英文版,保加利亚文版、塞尔维亚文版和西班牙版的翻译出版也正在进行中。
英文版《疼痛》的译者卡米亚· 陈 ·奥鲁塔德如此评价《疼痛》:“用词简单,如童诗般明丽,不带有一丝的自哀自怜。他如此彻底地从自我的境界中脱身而出,令人惊叹,也令他在同辈人中脱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