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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2月09日09:51 来源:上海作家网 作者:上海作家网 点击: 次
因为我跟各位老师不一样,我们这一代人没有工厂记忆,没有工厂记忆有的时候可能会有一个好处,我在文本当中不会找到我熟悉的东西,我会把它更单纯的更纯粹的作为一个小说来看,作为小说来看有的时候会获得一些超出个人经验贴合之外的收获,我很关注路内,从2007年开始到现在,他基本上所有的小说我都读过,也写过一些小的文章,关于《慈悲》写过比较长的东西,今天就不赘述,简单把我的观点跟各位老师分享一下。
我觉得小说家可能是一种选择,当他写简洁的时候,这同样是一种选择,而每一种选择都是有风险的,因为文本的价值可能取决于一个小说家他的观念、他的思考,跟读者之间达到协调的情况,可能有读者会读出来30%、50%、70%,这是一种风险,但是路内在选择这种写作方式的时候,他选择了相信读者,我觉得这可能是一个小说家首先需要明确的。第二个因为我们恰恰没有这种生活记忆,我怎么面对他所写的这种工厂生活,我在里面看到另外两个就是叫秩序,这种秩序在小说里面有两种形态,一个是计划经济下的国营企业厂子的秩序,这种秩序有国家意志,有权利所在,有积极关键,也有作为普通群体工人的一些道理伦理和基本人性,这种东西融合在一起,这是很有特色的规则,这种规则对小说里面有很多约束,也有惩罚。但是当这种体制或者当这种秩序在计划经济慢慢开始向市场经济在转型以后,这种秩序依然存在,但是他的内已经发生变化,当水生和邓思贤凭着自己的技术,到外面帮私营厂长做设计的时候,那个秩序仍然存在,但是那个工厂就是你们的工厂和我们工厂的区别,而这个秩序对我们这代读者来讲是非常有需要的,因为秩序恰恰是我们这代,被各位老师或者被市场命名我们是80后、70后,我读了路内的小说不会在意是写70年代、80年代、90年代,因为这个东西对我来说没有提醒意义,我反而读的更多是对里面的秩序感,这种秩序对我们是个冲击。第三个,路内写出了应对秩序的几个模式或者几个方式,他的师父,这是一种基本遵循秩序,他想当一个老师,但是基本上他是想遵循秩序,根生是一个叛逆者,他说他有我的法,这个小说里我认为写的最棒的恰恰是两个人,可能这两个人物有的时候会被认为有一些似曾相识,比如宿小东,他对秩序的理解是没有是非观的,没有正确和错误的,他是这个时代当中某一种人存在,他选择遵守这个秩序,包括用这个秩序获得一些权益,他原来拿来镇压或反对这些工人的那些种种的伦理,在他看来就是他自己掌握的,他不是这个原来秩序的信徒,这是宿小东这个人物,当然他不是一个简单的坏人,也不是简单的反面的角色。水生更有意思,水生有一个处理秩序的关系,他既在秩序之内,又在秩序之外,他在之内通过各种方式帮很多朋友去获取补贴,但是他又在秩序之外,而秩序之外从秩序发生变化以后,我说小说后面写了一个贾妙的存在,恰恰就是面对秩序之内和之外以后,这种角色可能是整个这一代人更愿意,或者更欣赏,也是更无法选择的一种态度,只有这种态度,可能会触发更多的生存,这是我对这个小说的认识,因为它留给我们的是关于秩序的问题,这个词可能对我们这代人来讲包括接下来这代人是一个大问题,不仅仅是文学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