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评论家木叶:
我是学历史的,就从历史讲起。
很早的时候,读到史学家吕思勉先生一句话,他把自己文化史分为三个历史时期,第一,中国文化独立发展时期;第二,中国受印度影响时期;第三,中国受欧洲以及美洲文化影响时期。这个划分是否准确,大家可能各执己见,我觉得不重要。它很明显的让我感觉到翻译的巨大身影在中华民族之中的涌动,和参与了民族文明的建设,所以不知道是否和这种观点有关。我很早就对比如福克纳、克卢斯特,或者一些外国理论,外国故事,我不把他们当成外人,就好像把他们当作自己的一种资源。也就是说,我觉得真正的翻译就是把世界文学,把世界各地的文学、文本都作为自己的遗产,自己的资源,其实也作为一种阳光,使自己进行光合作用,产生自己的文字。
我以前也翻译过这种诗,但是都是那种兴致所至,我对那些真正会翻译的人,而且翻译得很好的人有一种敬意。我觉得对会翻译的人,或者我们看翻译文本的时候,就仿佛拥有了一种分身术,能够在自己原地不动的时候就可以进入远方,进入另外一个人,一个民族的内心世界。当然我觉得翻译也被构成一种影响的焦虑,甚至桎梏吧,有时候是很绝望的,我记得大学时候读到霍桑的《威克菲尔德》,是很短的小说,就是想表达好多好多迷失的东西,有人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写的淋漓尽致,而且又在形式和内容上让后人感觉有一种不可超越之美。
其实,无论看多少翻译,创作本身都是一个人的事,你所喜欢的大师,喜欢那些国外的经典文本都无法替代你的哀愁,疯狂与痛苦。写作本身就是一种翻译,如果你很牛的话,最好能够把自己的时代翻译出来,把自己内心的声音翻译出来,再简单一点就是把你的高尚与龌龊、勇敢与懦弱都翻译出来。
谢谢大家。